上海疫情之下,有一个游离在社区居民以外的群体,那些居住在长租公寓的务工人员和外来家庭。他们的家不在上海,租住地的空间十分狭小,大部分没有烹饪设施。在漫长的封控期间,有这样一个人守护着他们的生活——
我叫陈超,是杨浦区长白新村街道平安办的一名普通党员。长白社区有14家成规模的长租公寓,居住着多名租客。这段时间他们被封控在房间里,吃饭、看病都成为难题。求助电话总是在半夜响起,我随时照顾着每一个人的生活所需。公寓隔离条件较差,当有住户感染了阳性,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协调转运,保障其他人的生命安全。
最艰难的一段路
长租公寓里的住户中,有外来务工的单身青年,也有拖家带口来上海打拼的沪漂家庭。
一天晚上11时多,我接到一个求助电话,来电者是一位父亲。他们一家三口先后确诊了阳性。“我爱人已经医院,我在杨浦的方舱,房间里还有7岁的小朋友第二天一早就要转运。孩子还小,能不能请你帮忙把他安排到我所在的方舱,让我可以照顾他?”这位父亲在电话里非常焦虑。
我连夜联系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,但临时安排不出车辆转运小朋友。唯一的办法是我自己把他送过去。
我查了一下地图,这位爸爸所在的方舱离公寓距离1公里,不算远。没有专门的转运车辆,我认为最安全的方式是,陪他步行过去。
第二天一早,我穿好防护服,又随身带了一套防护服,到公寓里找到小朋友。“大白叔叔来接你到爸爸那里去。”我说着,把随身带的防护服临时改一改,用夹子夹住长出来的部分,帮小男孩穿上。我背上他的全部行李,一大一小就出发了。
我们沿着图们路一路走,街上没有人。小朋友生着病,穿着大白又很闷热,一路上走得很艰难。“爸爸就在那边等着你,加油!”我一边走,一边喊着“1,2,1,2……”给他打气。小男孩振作了一些,坚强地跟着我的拍子迈起脚步。1公里的路程,那天我们走了20分钟。
我当时的信念就是要把小男孩送到他爸爸手上。对于这位父亲的焦虑,我感同身受。同样作为爸爸,我自己也有一个3岁的孩子。当孩子生病了,他寻遍了各种方法,要把孩子接到身边。而最快、最安全的方式,就是我护送他过去。
?切断传染链条
长租公寓和普通居民家不同,户与户之间的距离很近,而且居住人员非常密集。一旦公寓里出现了阳性感染者,如果没有及时把患者和密接人员转运,病毒就会蔓延。
一周前,公寓里确诊了一对阳性的夫妻,妻子是孕妇,丈夫打来电话时非常急躁:“我太太怀孕4个月,一直高烧不退,非常难受,能不能快一点转运?”这位丈夫对工作人员说话时语气激动。我能理解他的焦虑,我主动和他加了